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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版活色生香(又名假如探长拿全了女主剧本)5你只能是我的儿子安逸尘

5你只能是我的儿子安逸尘

安逸尘撇下宁致远,离开阿贵家,在路上注意了下没碰见夏婵他们,想着或许他们走了另一条道,又想象了一下夏婵和小霸王见面就吵的情景,被风吹得发晕的头就更晕了。安逸尘就不想再回去看看,自己昨天没回家,安秋声也许等到现在了。安逸尘思量了一下,便回了花神庙。

虽是日光正好,风吹到身上却凉得很,安逸尘走着走着,愈发感觉春寒料峭,越走越冷。刚落了水受了凉,身子还没暖过来就又出来捱了这么久的风,安逸尘心知不妙,有些后悔没在阿贵家多待会儿。待走到花神庙附近,安逸尘突地一阵晕眩,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冰冰凉凉,一点汗也没有,身上打着颤,这是要发烧的前兆。安逸尘深吸口气,强撑着精神继续走。

还没走到花神庙,安逸尘老远就看见阿黄摇着尾巴来迎接了。

阿黄本是白婶婶家的大狼狗,据说是白婶婶从路边捡来的小狗,当时快冻死了,靠着白婶婶一口一口瘦肉粥硬是给喂活了,长大了就活蹦乱跳在村上到处逛,嘴巴特别馋,哪家有好吃的都瞒不过他的鼻子,早早就会蹲在人家门口摇尾巴,非要弄到一口吃的才会离开,白婶婶都拉不走它。安逸尘去给白婶婶看了几次病,有时候不住那里回来得晚了,白婶婶就会让阿黄陪着安逸尘回去。阿黄第一次去花神庙,恰逢安秋声吃宵夜,烧了一锅红纱肉,立马馋得阿黄直流口水,安秋声小恩小惠地给了几块肉,阿黄就不肯走了。之后阿黄时常没事来花神庙,安秋声这里也常有大荤大肉,一来二去,阿黄就把花神庙后院也纳入了自己的觅食范围,简直就当成了第二个家。

“阿黄,你又来啦,再这么下去,当心白婶婶不要你了。”阿黄扑过来蹭蹭安逸尘的腿,安逸尘半蹲下摸了摸它的脑袋,阿黄立时舒服地眯起了眼。别看阿黄现在这么黏安逸尘,初见安逸尘的时候,它可是不客气地扑上去就咬的,还把安逸尘的小腿咬出了血。夏婵教训了阿黄之后,解释说这魔王岭之前只有个小霸王穿西装,阿黄肯定也把同样穿西装的安逸尘错认成那个小霸王了。几个月前小霸王似乎在路上碰见阿黄逗着玩,拿着一块肉逗了阿黄一路也没给它吃,估计阿黄这就对小霸王结下了血海深仇,每次见小霸王必咬,一度甚至还专门守着宁府附近的大路伺机偷袭。后来还是白婶婶发狠拿着鞭子狠狠抽了一顿才把它拽回来,这段时间没那么严重了,不过依旧见不得小霸王的人影。安逸尘听完自叹倒霉之余,也怀疑阿黄身为一条狗是不是鼻子有问题,居然连宁致远和其他人的气味都分不出来,按理来说,阿黄老远就该闻见自己的气味和宁致远不一样,更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地扑上来就咬。想到阿黄被白婶婶捡到才死里逃生的,安逸尘估计阿黄可能是因为那场病嗅觉失灵。有空安逸尘给阿黄诊断了下,结论是这家伙果然嗅觉比其他狗要差很多,大概还不如一个资质平平的调香师,但对美食的嗅觉依旧灵敏得很——安逸尘觉得这更像是身为一个吃货的直觉而已。这狗嗅觉失灵就如同人的眼睛有问题一样,安逸尘由此对阿黄生了几分怜爱之心。

安逸尘带着阿黄回了花神庙后院,正是午膳时分,果不其然,安秋声又做了一桌子好菜,香气四溢,时间也算得正好。除了两盘荤菜,其他都是安逸尘爱吃的素菜。

“昨晚又在哪个乡亲家住了一宿吧?我就知道你中午会回来,特地给你做了几个菜,你最近忙,也有些天没吃到我做的菜了吧。”安秋声在屋里头,听到动静知道安逸尘回来,高高兴兴地出门迎接,“哎,你这穿的什么衣服?”

“我……今天去河边采药,不小心落了水,就先借了附近乡亲的衣服换了下来。”安逸尘不知该怎么解释宁致远的恶作剧,就捡了最简单的说辞。

“落水了?你看你这脸白的,我还有个山药炖鸡汤在锅里,马上要好了,你多喝点热汤。”安秋声瞧了瞧他脸色,关心地嘱咐。

“没事,我看见爹做的这些菜感觉就好了。”安逸尘坐下来,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

阿黄谄媚地叫了一声,提示自己的存在感。

“这小畜生比你还急。”安秋声作势拿起筷子敲了阿黄一下,阿黄机灵,躲得快。

“爹,这是我今天刚采的药,可以加入我给您调配的中药药方里,这药得新鲜现煮,您每天熬药的时候别忘记加了。”安逸尘把装着药材的竹篓子递给安秋声,温言叮嘱。

“你这孩子,别只想着你爹我了,我这把老骨头再不济,也至少会撑到你我的报仇完成。”安秋声接过药,沉声道。

安逸尘听他又提到报仇,像往常那样温驯道,“您放心,爹,我不会忘记报仇的事情的,可是,这跟我想好好孝敬您老人家不冲突。你为了捕捉金月蝶深山里待了些天,老毛病又有些犯了,我可不想看着您好不容易调养好的身体又成了以前那样。”

安秋声看着儿子俊秀又纯孝的眉眼,心头涌起一丝习以为常的窒闷,为了冲散那种窒闷,他微笑道,“逸尘,爹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来,汤还没好,你先吃个橘子。”

安逸尘看着安秋声送过来的一只个大又圆的橘子,倏然想起宁致远曾被用过的橘子,顿时有些反胃。他接了橘子只是拿在手上把玩。

“逸尘,今天上午你不在,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安秋声说起正事。

安逸尘按捺下心头的烦闷,知道这是安秋声的头等大事,自觉端正了身体,凝神严肃道,“宁府来人,还是文府来人了?”

安秋声伸出两个指头,“都来了。你怨我为了捉金月蝶累了身体,我倒是觉得太值得了。要不是这金月蝶的效果,你一个外地郎中哪能那么快引起这魔王岭两大世家的注意?”

“魔王岭民风淳朴,信仰保守,某些方面也可说愚昧,老百姓相信这所谓金月蝶是花神使者的说法也不足为奇,可世家香坊眼界见识不同于普通百姓,也会这么相信金月蝶的传说?”安逸尘有些奇怪道。

“哼,文靖昌虽顽固执拗,倒从来不信这鬼神之说,只是也不会公开反对激怒魔王岭百姓徒惹麻烦。那宁昊天就更不用说了,天良丧尽坏事做绝根本不怕有什么报应,自然也是不会信这鬼神的。你吸引金月蝶一事很快传遍魔王岭,他们也会听说。他们不会相信你真是什么花神庇护之人,自是会料到你身上有什么吸引金月蝶的东西,而且这东西八成是某种稀罕香料。对于炼香世家来说,还有什么比少见的香水更能引起他们兴趣的?文宁两家今天都送来话邀请你前往一叙,我们讨债计划的第一步,已经完全成功了。”安秋声胸有成竹道,霍然起身,“汤要好了,我去端上来。”

“那好,爹,我明天应该先去哪家?”安秋声端了一大盆热汤上桌,给安逸尘盛了一碗,热气一熏,安逸尘觉得舒服了些,可脑子似乎迷糊了些。他端起碗,急忙啜了几口汤,打起精神和安秋声攀谈。

“两家都得去。你可以先去文家,文靖昌为人伪善,你若回绝了他或是回答不如他意,他倒不会强留你,也不会做些令你为难的事。探了探他的口风后,你可再去宁家,对宁昊天要比对文靖昌说话更客气老练些,也可装作无意间提到你去文家的事,初次见面就需为文宁两家的争端做铺垫。文宁两家宿怨已久,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找到机会点燃他们之间的导火索,令他们两家间的矛盾彻底激化……”安秋声说到复仇计划就有些亢奋,停都停不住,安逸尘默默听着,内心却有些别的忧虑。

安秋声早年因为喝了些宁昊天制作的毒药,又遭受殴打,身上余毒未清,落下一身顽疾。刚出走魔王岭时,安秋声带安逸尘四处流浪,父子二人着实吃了不少苦,安秋声也一度一病不起,后来遇到位好心的郎中才救了安秋声一命。安秋声自觉无法这样下去,本发誓不再炼香的他隐姓埋名重操旧业,去其他地方的大香坊做调香师,做一段时间就会换个地方。他本有极高炼香天赋与技能,只需要拿出十分之一的能力,也足够他收入不菲,父子二人过上不错的生活。除去基本的生活必须外,安秋声几乎把所有的积蓄都用来培养安逸尘了,对他亦是要求极高,不但从小给他请了私塾先生和武术先生,还在他十几岁时令他接受西洋学堂的教育,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出门在外若不说身世,任谁都以为安逸尘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娇贵少爷。安逸尘对父亲的要求从无拒绝,唯一坚持的是学医,初衷就是要治好安秋声的痼疾。救了安秋声的老郎中也说安逸尘学医颇有天分,自愿将自己行医多年的技艺对安逸尘倾囊相授。安秋声想想学医未尝不能报仇,便从了安逸尘的心愿,即使安逸尘去日本留学选择法医专业,安秋声也未曾反对。安逸尘学贯中西医,治疗疑难杂症每每出人意料又疗效卓著,对父亲的痼疾也尽心调理,这些年来帮安秋声调养着身体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平时安秋声和安逸尘的吃食都是以清淡少油为主,可是自从来了魔王岭后,安秋声一反以前的饮食习惯,总是大鱼大肉不断,仿佛要把自己这十几年少吃的荤腥都在魔王岭吃个腻。安逸尘曾劝过安秋声注意节制,安秋声却说自己心情好,想到筹谋这么多年总算正式开始复仇,只想大快朵颐。安秋声这种放肆享受的态度令安逸尘很不安,安逸尘想起了自己见过的一些能够坦然接受死刑的囚犯,临刑前也是大大咧咧地,吃得不少,这种做个饱死鬼上路不问将来的心态,莫名和最近的安秋声有些相像。

安逸尘只是想想,暗中忧虑,不敢把这些心思表露出来给安秋声知道。

安秋声自己荤腥重口,没强迫安逸尘也来吃。安逸尘小时候本来很爱吃肉,最初跟着安秋声在外飘荡那些日子饿得狠了,有次几天没吃东西,安秋声在山野里用了不知什么香熏晕了一头野猪,将那野猪烤熟了,安逸尘一下吃了个抱,撑得半死还要吃,最后就是吃到真的吐了,吐得晕过去以后,肚子难受了好几天。从此以后安逸尘就以素食为主了,看见肉就有些反胃,顶多只能吃些清蒸的,而且只能吃几口。安秋声瞅着他瘦巴巴的小脸,说这样也好,少吃些肉更好看了,不像以前是个小胖墩看着就笨笨的。

“……你和我研制的那些药用香水是魔王岭所缺少的,他们一定会感兴趣……逸尘?”安秋声说着话,却发现儿子没什么反应了。

安逸尘坐在对面,眼眸微闭,眼角泛起了红潮,脸上有了些不正常的红晕。安秋声摸了摸安逸尘的额头,隐隐烫手,却又发凉,一手的虚汗。

“逸尘,你发烧了,傻孩子,怎么不说身体不舒服?来,快进屋去躺躺。”安秋声一下着急起来,过来扶着安逸尘往屋里走。

“爹,我没事,估计是落水受了凉,我吃点药睡一睡就好了。”安逸尘站起来脚步虚浮,眼前昏然一片,努力眨了眨眼睛,还是安慰着对方说。

扶着安逸尘在屋里躺下后,安秋声找到安逸尘的药箱,大概知道退烧药是哪个,取了两片就热水给安逸尘服下,把屋里所有的被子都盖在安逸尘身上,生起了炭火。

屋子里很快暖融融的,安逸尘也觉得全身暖意洋洋,舒服极了,眼皮更是重得张不开,父亲的气息环绕在身边,安心温暖,安逸尘闭着眼,沉沉地即将睡去。意识模糊之际他感到父亲的手在抚摸自己的脸颊,不自觉地微微偏过头蹭了蹭那宽厚而熟悉的手背,低低呢喃了一声,“爹。”

安逸尘的唤声又轻又软,蹭着手背的动作好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满心欢喜依恋,全无防备。安秋声手抖了抖,一下抽出,看着安逸尘烧得泛红的脸颊,叹了口气,又将炭火燃得更旺了些。

某种类似艾草的清新又略带甘甜的香气隐隐约约飘逸散出。安秋声想着自从来到魔王岭,这香味比以往又明显了一些。

安秋声曾在文家担任私塾先生六年,与文靖昌一度结成生死之交,由此也知道文家有个世代不外传的秘密,文家至少隔代就会出现一个自带体香的调香天才,而且多是男子,嗅觉出奇灵敏,不亚于自己的女儿安若欢。只是文家祖上生性低调谨慎,传闻明朝年间由于此秘密差点惨遭灭门才举家迁徙到魔王岭安居下来,此后文家若得体香传人,除了文家嫡系子孙,连旁系文家人都无一知晓,这传人也闭门不出,实在不得已要出门,必然全身熏香以掩盖自身体香。文靖昌的父亲就是自带体香的文家传人,天赋极高,仅次于传奇般的调香大师香士奇,当年他在世时,不但宁家毫无还手之力,香士奇都曾专程来交流调香心法。不过,虽然文家有此天才血统,那自带体香的传人却多半先天病弱,而终日研究调香又是件太耗费心神的事,文家自带体香的传人往往无一善终,病死于盛年者十之八九。文靖昌的父亲去世时不到四十岁,文靖昌年纪轻轻操持家业,虽然没有父亲那样的天分,也跟宁家抗衡到了今天而不落下风,不可说不能干。文靖昌这一辈没有体香传人,他一直引以为平生憾事,直到其大儿子文世倾出生。文世倾,世倾,单从起的名字就可看出文靖昌对这个儿子寄予了多大希望。文世倾一出生就异香扑鼻,体弱多病。由于害怕儿子体弱难以养活,文靖昌不信鬼神却也小心翼翼地随了当地的风俗,在文世倾九岁之前都给其穿女儿装当女儿来养。安秋声至今都记得自己第一次到文家,看见那个粉嫩嫩香喷喷的小团子站在台阶上好奇地瞧着自己的表情。那时,文世倾才四岁。

安秋声望着床榻上沉睡的安逸尘,恍惚中又忆起了第一次见到文世倾的情景。纵然岁月将他雕琢得愈发英气俊朗,但那份纯善天真,一如当初。

“你不是文世倾,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儿子安逸尘。好好休息,爹等着你醒来,为我报仇。”

安秋声点上了安神香。

安逸尘似有感应般,纤长的睫毛下一道蝶翼般的阴影,颤巍巍像要睁眼,眼皮动了动又完全安静下来,睡得更沉,更香。

(tbc)

感觉窝胡说八道的本事也不亚于编剧呢,请补药嫌弃窝,既然拿了女主的剧本,女主的最强设定就不丢了,窝也不造这是玛丽苏还是杰克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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